她疼得直哆嗦,暗自想着:南宫月洛,你再不来,可就妻儿不保了。
“南宫初,你既然知道我的血有异能,那你可知这异能源自于我腹中胎儿?你若害我动了胎气,你的病可就无药可医了。”白墨松了手,一副无所谓的样子,她必须赌一把。
南宫初既然在洛王府埋了眼线,那就好好利用一番,说不定能引出隐藏在府中的奸细。
南宫初怎会轻易相信,手上的力度不减,只不过掐紧了她的玉颈,按在榻上不能动弹。
“白墨,本王的病医或不医,丝毫不碍事。本王能安然无恙地活二十九载,就能平安无事度过一生。”南宫初不吃这套,凑得越来越近,笑容越来越诡异。
“是吗?我瞧着不像,四哥的病分明跟女子有关,长此下去,还不闹出笑话。”白墨咄咄逼人,她想不出办法,只能胡诌八扯,依靠自己的猜测拖延时间。
“白墨,你是活得不耐烦了!”南宫初盛怒,紧紧掐着白墨,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。
这府中无女子本就是奇怪,南宫初的反应如此强烈,说明此事定然与女子有关,莫非他碰不了女子?
“四哥,我若死了,你的病当真无药可医了。”白墨艰难地蹦出几个字,她快要窒息而亡了,脸蛋成了紫红色。
南宫初松了白墨,端着瓷碗,扬长而去。
白墨倚在床边,剧烈地喘息着,腹部仍有些不适,她扯过被子,掩着肚子取暖。
南宫家当真没个正常人,她快要死了。
白墨失血过多,有些意识不清,昏厥过去,呢喃着:南宫月洛,我想你。
南宫月洛此刻与宋泠两人跟着凤蝶追踪白墨的踪迹,可那凤蝶飞入了一幢让南宫月洛惊诧的府邸。
宋泠要硬闯,却被南宫月洛拦下,他不明白,四哥素来与世无争,怎会对他的墨儿下此狠手。
“宋泠,你确定墨儿在府内?”南宫月洛始终有些不相信,四哥性子温和,不像出阴招的人。
宋泠点点头,他确定,凤蝶有灵性,不会错。
“必须确保万无一失,墨儿的安危不能出丝毫的差错。”南宫月洛交待道。
宋泠的担心不必南宫月洛少,绕道设法进府去。
而南宫月洛光明正大地等着通报。
“洛王爷,主子身子不适,不便见客。”府里下人回报。
“那本王更应该探望四哥了。”南宫月洛冷笑,此地无银三百两,推开下人,他闯了进去。
南宫月洛初次来四哥这府邸,瞬间觉察到了异样,可也没时间考虑。
“听闻四哥身子不适,我来替四哥把把脉。”南宫月洛推门而入,径直闯入南宫初的寝卧。
这房内没有任何草药味,四哥根本不像有病缠身。
“不劳烦七弟了,我已经服了药。”南宫初一副病怏怏的样子,披着衣服,倾靠在床边,邀请南宫月洛入座。
南宫月洛入了座,瞥了一眼桌上的青花瓷碗,有股浓重的血腥味,他体内的热毒开始躁动,莫非是?
“四哥,莫不是服用了人血?”南宫月洛没有丝毫的掩饰,谁敢动了墨儿,他绝不原谅。
“七弟多虑了,听闻鹿血养身子,我特意命人寻的。”南宫初见他这七弟来势汹汹,恐怕是觉察到了白墨的所在。
南宫初琢磨着,不应该啊,宋杰这么快就兵败了?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,幸好方才转移了白墨,加重了防守。
“四哥,天气不错,我推你出去走走。”南宫月洛直言,那血若是墨儿的,她此刻怕是危在旦夕。
不容拒绝,南宫月洛直接将南宫初扶到轮椅之上,推出了房间,在府邸里四处转悠。
在府内转了一圈,可没有墨儿的气息,他心慌意乱,十分担心娘子。
“七弟,莫不是在找什么东西?”南宫初轻笑,他怎么会轻易将到手的把柄归还。
“四哥,说笑了。我今日与六哥有要事相商,就不打扰四哥静修了。”南宫月洛耽搁不了,他必须找宋泠问个清楚,为什么墨儿不在府内。
宋泠跟着凤蝶,偷偷溜进了府邸,可见人偷偷摸摸地抬着麻袋往马车上放。
那凤蝶跟着飞了过去,停留在麻袋外。
宋泠大惊,莫不是墨儿已经遇害?
他不敢闹出动静,跟着马车走出数里,才动手劫了马车,火急火燎地解开了麻袋,正是墨儿。
见她脸色苍白,气息紊乱,宋泠知道大事不妙,迅速替她把脉,脉搏微弱,险些摸不到。
南宫月洛快马加鞭,迅速赶到,见白墨奄奄一息,几乎精神崩溃。
“南宫月洛,墨儿见了红,怕是要小产。”宋泠望见白墨裙摆上的血色,有些担忧。
南宫月洛不发一言,将白墨揽入怀中,策马扬鞭,迅速赶回了洛王府。
宋泠放不下白墨,跟着进了洛王府,却被侍卫拦下。
“王爷,我家小姐怎样了?”书灵见白墨没了血色,着急万分,跟着南宫月洛。
“当归身、酒炒白芍各三钱,川芎一钱五分、黄两钱,灸甘草一钱,菟丝子、川贝母、厚朴各一钱五分,织壳一钱两分,姜活一钱,荆芥、醋炒艾叶各一钱五分,生姜三片,文火煎成汤药。另外让绿柳备着热水和裙衫。”南宫月洛不耽搁片刻,迅速安排下去,脱了白墨的外衣,将她放在榻上。
“傻墨儿,醒醒。”南宫月洛有些不好的预感,手忙脚乱地替她包扎了手腕上的伤口。
用热水替她擦拭身子,抱在怀里替她暖身子。
半个时辰之后,灵书送来了安胎药,南宫月洛试图喂她服下,可她喝不进去。
他只得以口渡药,将汤药喂她服下,连唇瓣都是冰冷,他自责,当初不该答应她,亲手送她入了火坑。
“墨儿,墨儿……”他不断轻唤,有些胆战心惊,这丫头若是有个三长两短,他该如何。
“南宫月洛……你太吵了……我肚子好疼。”白墨被他吵醒,捂着肚子,鬓角被汗水浸湿,疼痛难忍,虚弱地望着他。
南宫月洛心疼,撩起锦被,见有红色染在了榻上,一阵刺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