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师弟,出去,我替墨墨诊断。”清浅推门而入,着急赶南宫月洛出去。
清浅听闻帝都最近不太平,赶来相助,却在门口听到宋泠说白墨身子弱,怕是要小产了,立马闯了进来。
南宫月洛有些失神,不知所措,凝望着榻上的血色,满是忧伤。
清浅见他听不见自己的话语,冲上前去,扯着他的衣襟,厉声道:“你再不出去,孩子就没了。”
清浅直接将南宫月洛扯了出去,吩咐书灵和绿柳帮忙张罗所需之物。
宋泠受清浅的搭救,进了府邸,望着丫鬟进进出出,此时也是如同热锅上的蚂蚁,走来走去。
半个时辰之后,清浅叹了一口气,走出了卧房,如释重负地瘫倒在门槛前。
“如何?”南宫月洛和宋泠异口同声地问道。
清浅一愣,她师弟急,情有可原,这男子是谁?
见清浅不回答,两个男人一起往房里进。
“没大碍,孩子保住了,墨墨的身子弱,经不起折腾,绝对不能再有下次。”清浅凝望着南宫月洛交代道,瞥了一眼紧张兮兮的宋泠。
南宫月洛心里的石头落了地,连连点头,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娘子。
可他去推门,宋泠也去推门,他娘子,宋泠凑什么热闹。
“宋泠,你做什么?这是卧房,你岂能进去。”南宫月洛拽着雕花门,阻止宋泠进去,他娘子万一此刻不着一物,岂不是要被看了去。
“我不是外人,墨儿与我同床共枕过,不在乎这些规矩。”宋泠非是要进,墨儿受了惊吓,应该想见到他。
同床共枕?南宫月洛怒了,挥手一掌将宋泠打飞了出去。
好一个洛王妃,不仅招蜂引蝶,还同床共枕,他倒要她给个解释。
南宫月洛冷着脸,推门进去,对上了白墨渐渐恢复澄澈的桃花眸。
“南宫月洛,你们南宫家当真没一个好东西,你怎么那么慢,我快要吓死了。”白墨一望见南宫月洛,眼泪滚了出来,委屈地望着他。
南宫月洛心底一酸,心疼不已,将娇美的娘子抱在怀里,连连道歉,彻底忘了自己的怒意。
“好墨儿,为夫知错了。”南宫月洛温柔地说着,手心抚上了她的小腹,又感觉到了胎动,她和孩子都安然无恙。
南宫月洛低头,垂眸,替娇丫头擦擦眼泪,俯身去吻她的唇。
“墨儿,你可还好?”宋泠好不容易爬了起来,摸摸嘴角的血液,担忧地问道。
白墨一个激灵,侧了脑袋,南宫月洛的吻落了空。
“泠泠?”白墨惊讶,宋泠竟然在府中,原本担心他出事,如此看来没事。
泠泠?南宫月洛一听,心中又是不适,什么时候跟别的男人这么亲密了?莫不是同床共枕养出感情了?
宋泠见她安好,微微一笑,刚想说些什么,却被南宫月洛的唐突打断了。
只见南宫月洛挑起了白墨的下巴,吻上了她的唇,另一手光明正大地滑进了她的衣襟。
一开始她挣扎了,可后来被南宫月洛撩拨到不可自拔,发出了诱惑的嘤咛声,直到她瘫倒为止。
宋泠识趣,转身离开,他的心愿已了,可以去黄泉路上跟宋家的祖先认罪了。
“南宫月洛,你做什么?”白墨有些恼,大病未愈,他竟狠心弄疼了她。
“墨儿,你老实交代,你跟宋泠是不是睡了?”南宫月洛更是闹怒,板着脸,认真地追问。
白墨没有回答,挥手就是一个巴掌,嘟着嘴,委屈地望着他,他竟然能问出这样的问题,难道他对她没有信任?
她舍不得,那巴掌不重,只是受不了他误会自己。
“我睡了,我就睡了,你能怎么样?”白墨动怒,厉声嚷嚷着,桃花眸里盈满泪光。
挨了一巴掌,南宫月洛有些愣,觉悟到方才好像有点乱了方寸,语不择言,惹毛了小娘子。
“不怎么样。为夫有自信,为夫的床术不比别人差,墨儿很喜欢不是吗?”他嬉戏,指尖不安分,朝着她的蛮腰移去。
喜欢?他疯了吧,怎么说话越来越没羞没臊,私房事能这么说出来吗?
“滚,泠泠可比你体贴多了,索吻,还要问我是否同意。”白墨怒嗔,狠狠地掐了南宫月洛的胸膛,一点都不不正经。
“那你答应了?”南宫月洛脸色沉了,听到了了不得的事情。
“嗯。”白墨脱口而出,窝在他怀里,打着瞌睡。
“墨儿!”南宫月洛憋了一肚子气,感情没睡,倒是亲上了,亲哪儿了?怎么亲的?亲了多久?他想知道的事情太多,醋意太浓。
“嘘,宝宝累了,我也累了。”白墨困倦,南宫初险些把她吓破胆,九死一生,她耗尽了心力,累得不轻。
南宫月洛闻言,立即熄了火,安静地抱着小娘子,撩动她的发丝,琢磨着,睡吧,等醒来再兴师问罪。
躺在南宫月洛怀里,她特别安稳,乖巧地拉着他的衣角,像只小猫咪,娇小可爱,脸蛋粉嫩如樱,胸脯一上一下地鼓动着。
宋泠出了洛王府,重新回到寨子,残垣断壁,一片狼藉。翻到的桌子,断裂的椅子,损坏的寨门,血迹斑斑的地面。
这是他与墨儿初遇的地方,他当初该觉察到墨儿没有痴傻,他该觉察到她是在利用他,不知道是在骗自己,还是骗他人,他选择了不说破。
他不悔,为了复国,他只能隐藏在这深山老林,不知儿女情长。突然尝到了情爱的甜,宋泠当真有些放不下白墨。
宋泠掏出身上的匕首,朝着胸膛刺去,于情于理,他该魂归于此。
当刀尖触及他的衣衫,却被突然飞来的石子打掉了匕首。
“宋泠,若是因为墨墨已名花有主而寻死觅活,那你该排个队,至少等我自尽之后,才轮得到你。”一气喘吁吁的人,莫名其妙地出现在寨子里。
宋泠愣住了,此人是谁?他不识得,为什么会出现于此?
“不记得了?我啊,昨夜从东边攻破寨子的那个玉树临风的翩翩公子。”安然话音落下,一屁股坐在宋泠对面。
洛王爷的命令来得迟,他快马加鞭,险些赶不上。